“早。”

“咳......早。”乔菁有些不好意思。

她脸上的娇羞，沈怀川很熟悉。

那是动了真情的表情。

“乔菁，”他讷讷的开口，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20

“洞潜，玩。”

乔菁礼貌性回答了他的问题，坐上陈清越的车走了。

沈怀川看着那辆只有两个人的车，看着它从他的生命力走远，不由用力捂住了抽痛的心口。

他仰头，笑了笑，咬牙拉开车门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。

“第一，查查乔菁的动向，她去哪儿洞潜了。”

“第二，给我找个靠谱教练，我要学洞潜，能速成的那种。”

他比陈清越多了那十几年，就算前路再困难，他也相信自己比陈清越的机会大。

澳洲，太阳高悬，天气温暖。

乔菁跟陈清越一伙人下车，搬出潜水服和氧气瓶等工具，开始穿戴。

这是他们此次出游的第四个洞潜地点。

乔菁有些迫不及待。

陈清越帮她调整氧气瓶，刚要说话，一辆越野车疾驰而来，在他们旁边停下。

“乔菁，真巧。”

沈怀川从车上跳下来，打开后备箱。

里面放着极为专业的潜水服。

乔菁没说话，陈清越这一伙人都认识他，也没跟嫂子的前夫说话。

“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潜水，是不是？”沈怀川一点儿也不嫌尴尬，冲乔菁笑。

同时，开始往身上穿戴。

看手法，颇为专业。

乔菁没有理会他，穿戴好就和陈清越下了水。

他们俩是固定的潜伴。

三小时后，他们一伙人先后上来，一边交流此次洞潜的乐趣，一边脱潜水服。

“乔乔......”有个一直没下水的伙伴犹豫着说，“你那个前夫独自下的水，没伙伴，他说去追你了，但到现在还没上来。”

此言一出，其他人都变了脸色。

“他带了多少氧气？”陈清越问。

“跟你们一样。”

这下大家的脸色更差了。

乔菁抿唇，望着那片平静的湖水，重新穿潜水服。

“我下去找他。”

“我去。”

“我去，我衣服还没脱完！”

声音此起彼伏。

这里的任何一个人，都不会对一条生命置之不理。

陈清越一锤定音，“好了，就我的衣服最完整，我下去，你们在岸上等我。”

他低头亲了一下乔菁，“帮我看好牵引绳宝贝。”

湖水的波纹渐渐归于平静。

乔菁的心有些慌，等了半个小时，她有些坐不住了，打电话叫了救护车，随时准备着。

又过了半个小时，陈清越带着醉氧的沈怀川上来了。

“氧气瓶在湖里坠了......”

没时间减压，他整张脸都痛得扭曲。

大家跑上前，齐心协力把两人抬上救护车。

路程到一半的时候，沈怀川恢复了神智，目光一阵搜索，看见乔菁，他松了口气，去握她的手。

“乔菁，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。”

“啪！”回应他的是乔菁的一巴掌。